{第三章.Free Time}
「⋯⋯就這樣啊,有聽懂嗎?」武彎下腰看著兩個可愛的弟弟問
一大早,晨跑回來的武正好看到信和玄正往玄德的寢室走去,立刻將他們攔住,然後就開始了近半小時的長篇大論,從妖怪講到屬性,然後又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堆信和玄聽也沒聽過的術語,搞得兩個小兄弟是一頭霧水。
「大哥,你這樣講誰聽得懂啊?」信抓了抓黑髮
「對呀!哪有人一大早把人攔住,一開口就說了一堆⋯一堆奇怪的東西,大哥你發燒囉?」玄用圓圓的黑眸看著武
「哎呀,我是想說你們每天一大清早的,就要去爺爺那聽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不如讓我來教你們吧!反•正你們明年就要進除妖塾上一些基本課程,先預習也沒差,而且我⋯今天"放假"!」
信和玄低下頭小聲的討論:
「怎麼辦?看大哥一付想“炫耀”的樣子」信又看了武一眼「而且說什麼放假,根本是趁老爸不在時偷懶而已嘛!」
「唉~本來每年的族長會議就是大哥他們的放假日,而且總共九天耶~」
「九天?這麼久?」
「過去三天,開會三天,回來三天。」
「原來如此,好唄!就算給大哥一個表現的機會吧~」
「呃⋯二哥這樣說好過份喔⋯」
「你們到底是要不要聽啊?別一直竊竊私語嘛!」武再次底下頭看著兩個小蘿蔔頭
⋯⋯就這麼辦!
信和玄同時彎下腰,以"懇求"的語氣說:
「「麻煩大哥了!」」
「好!就這麼說定囉!你們先去書房等我,大哥沖個涼就過去!」語畢,哼著歌前往浴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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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小玄坐在書房的榻榻米上,面面相覷
真不知道這是禍是福,大哥突然這樣要麼不過是來賣弄學問,要麼就是⋯天氣太熱了,腦子被燒壞了吧!
「誒~二哥,大哥是不是吃錯藥啦?突然這樣⋯怪噁心的!」
「唔⋯百分之九十⋯不對!百分之九十九是吃錯藥!」
「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咧?」
「啊就⋯⋯哎呀、安靜的等嘛,問題真多欸你!」我用左手輕敲小玄的頭,好死不死被突然出現的老姐看到
「喂!小信,你怎麼可以打小玄!」
「哇!嚇死我了!!老、老姐,妳怎麼突然出現了啦!我、我、我沒有打他啊!小玄快幫我澄清啊啊!」
「對啦!姐,別激動,二哥他只是輕輕敲一下,不會痛啦!話說回來⋯姐,妳不用訓練嗎?」
「哼哼哼,老爸不在的這九天可是我們訓練生難得的假期,兩年後你們就能體會到在全年無休的訓練課中,這九天可是⋯⋯哎呀,不說這個了!剛剛碰到武哥,他說要給你們兩個"上課"啊?」
「是呀!」「對啊!」
「那你們可真的找錯人了!武哥他啊,學科超~爛的,老爸差點被他氣到抓狂哩!」老姐雙手抱在胸前,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
「咦咦咦?!!」我和小玄都驚呼道
不過,我還真的想不到,那個撲克臉老爸,也有抓狂的一天
「所•以•呢~我來幫忙囉!我可是以滿分畢業的{資優生}喔!你們可要感到無比的光榮才是!」
「"我可是以滿分畢業的{資優生}喔!你們可要感到無比的光榮才是!"噁~資優生咧!真的假的啊?」我模仿老姐那噁心的腔調
「5,4,3⋯⋯」
「你在數什麼啊?老弟⋯⋯噢!痛痛痛!」
沒等小玄回應,已經有一個拳頭炸在我的頭上
「我在數你幾秒後被揍⋯對不起,慢了一秒⋯」
哇哩咧!你還數這個幹嘛?叫我跑就好了嘛!
「喂喂喂,不打架啦!還有,田妳也太無情了吧!當時我也有幫忙教妳欸~妳的好成績,我也該分一杯羹啊!」
噗!老姐嚇完,換老哥嚇人啊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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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走進書房,從雜亂的書堆,翻出一本本看似教科書的書籍,上頭寫著《妖怪大全》加上一種屬性。他用手拍了拍封面那厚厚的一層灰塵說:
「好了!夜月武老師的上課時間,開始囉!」
「等等等,哥!你這也太誇張了吧!說!上次用它們是什麼時候的事?」
「嗯~問的好!我想想⋯⋯畢業考試的事10歲⋯⋯已經是四年前了⋯噢呀——!痛痛痛,我的耳朵啊~」
「你平時也該翻一翻呀!小信和小玄,你們可別和這傢伙一樣喔!」
武用一付被欺負的表情,默默的拍掉其它本書的灰塵,玄則隨便拿起其中一本書,打開它厚重的封面,隨即有兩張泛黃的小紙張掉了下來。
其中一張上頭畫著一個六角形,每個角都畫有一個圈,由右上角順時鐘是寫著「土」、「木」、「水」、「火」、「風」、「雷」,上下兩邊各連著一個小長方形寫著「空」、「闇」。
另一張則是一個正方形,每個角也畫了一個菱形,由右上方順時鐘為「蟲」、「魚」、「獸」、「禽」,中央則是一個六角形寫著「龍」。
「這⋯是什麼東東啊?咦,好像有在哪裡看過⋯⋯?」玄撿起小紙張問道
「我也要看,我也要看!⋯哦~這是在爺爺的房間牆上的那兩張壁紙啊!小玄你還真不長記性欸!」信邊看邊說
「喔對對對!」玄點頭如搗蒜的叫道
「這就屬性和妖怪種類的陣圖,好像是夜月第一代族長——夜月明之介所繪製的。雖然我覺得很無聊,但歷史老師卻花了一整個禮拜的歷史課來講這兩張陣圖的來歷,我•快•煩•死•了~」武用無奈的語氣回憶六年前的往事
「哪裡煩啊?」田雙手叉腰,抗議自己哥哥的“鬼話”「那些可都是祖先們的智慧結晶,藉由歷史課讓我們更了解陣圖的來歷,明明就超~有趣的!而且也可以讓我們能快速記住每種妖怪大部分的屬性⋯」
「真的嗎?快教我啦~姐~」信開始撒嬌,對他來說“背東西”是一件很要命的苦差事,玄則靜靜的聽
「蛤?!老師有教什麼速記法嗎?」武搔搔橘褐色的短髮問道,又惹來田的一個白眼
「吼~~老•哥!你到底有沒有在上課啊?又睡著啦?小玄,把那兩張紙給我。」田從玄的手中接下紙張,武則開始運轉著生鏽的腦袋,回想過去的課程內容
只見田將兩張紙重疊,用檯燈一照
「喔喔喔~兩個圖案重疊了!!」信驚嘆著
「所以說大部分的獸類妖是以‘風’和‘火’屬性為主囉?」玄提問
「哇!小玄的理解能力還不錯嘛!」田回頭看著一臉呆滯的武「和某人比起來就差多了⋯」
武只好去角落畫圈圈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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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世界上有妖怪和惡魔兩種有魔力的生物,人們將妖怪主要分成了"蟲"、"魚"、"獸"、"禽"四大類,惡魔則沒有特別做分類。
妖怪,就名字表面一看就知道,是除妖師的敵人。依據他們的攻擊性和思考能力來分為S、A、B、C、D五個等級,話雖如此,只有少部分的妖怪擁有與人類相同思考能力,也藉由學習學會了人類的語言;大部分則是要靠一些術式才能和它們溝通。
以我族的敵人——鴉天狗為例,它們擁有與人類相等的智慧及思考能力,也有組織軍隊的概念,因此提高它們的攻擊性,屬於S級的妖怪。
惡魔,擁有和人類溝通的能力,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人類,會幫除妖師一起除妖,甚至能與人類同住一個屋簷下。所有的惡魔都有一個共通點,就是有一條黑色、長的像箭頭的尾巴。
就好比說我們家有一隻惡魔,牠長的像狼又有獅子的鬃毛,名叫灰。聽說在爺爺8歲時就和牠立定了契約,在爺爺也就契約者過世以前,牠都不會更換主人;若契約者身亡,可能以世襲的方式來決定下一個主人,也有會離開去找別的主人這一說。不過牠不太和除了爺爺以外的人講話,這點倒是挺奇怪的。
最後是排除在兩種分類的傳說級聖生物——龍。
之所以被譽為傳說級,是因為關於祂們的資料實在太少了。有人說龍已經滅亡,有人說龍被龍之介--也就是有"龍的傳人"稱號的一族--他們封印起來⋯等一堆奇怪的說法。
接下來是屬性的解說,共10種屬性分為基本屬性和高級屬性,基本屬性有「土」、「木」、「水」、「火」、「風」、「雷」,而高級屬性有「空」、「闇」、「黑」、「白」,其中「黑」和「白」是龍才有的屬性。
「闇」與「空」、「黑」與「白」,兩兩相克。其他則是土克木、木克水、水克火、火克風、風克雷、雷克土。
每個除妖師都有一種比較擅長的屬性,妖怪也一樣,但是只有人類和S級妖怪會學習主屬性以外的屬性,只要肯花時間,大部份的人可學會2~4種屬性,所以大部份的妖怪都還蠻好對付的。
最後是介紹"全屬性除妖師",所謂的全屬性,是包括高級屬性,不含龍的那兩個屬性。很少有人能夠成為"全屬性除妖師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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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一口氣說了一堆專有名詞,信無力的伸懶腰,武“哈——”的打了個大哈欠,一副沒睡飽的死樣子
田看著這兩個豬頭,有一股衝上去一人一拳的衝動,但這股衝動都在小弟——玄的發問後消逝無蹤
「所以說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習,應該說修練2~4種屬性囉?那姐姐和大哥會用哪些屬性呢?」
「我的主屬性是火,會用火和風,至於武哥⋯睡仙!起床!」田不客氣的一腳踹醒自己的蠢大哥
「噢!蛤?什麼什麼?怎麼了?」
「小玄在問你會的屬性!自己說啦!真是⋯⋯」
「哼哼,哥哥我可以用土、木和水喔~厲害吧!」
「哇噻!大哥比老姐多一個屬性耶!」信的眼睛閃閃發亮,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武
「咦?為什麼你們不練高級屬性咧?那兩個不是比較強嗎?」
面對玄的提問,武和田互看一眼,一付難以啟齒的感覺。
最後,武抓了抓後腦勺,苦笑著說:
「哎呀,真的很不想說⋯其實那是天生的」
「「啥?!」」玄和信都張大了嘴,難以相信他們聽到的
「沒錯,沒辦法啊~我們兩個都沒有"那個"體質,所以沒辦法⋯」田搖一搖頭,雙手攤開
「切!什麼嘛!要是碰到有空或闇屬性的妖怪,那我們不就輸定了?」信氣呼呼的抱怨
對此,武搶先一步的說:
「其實啊,妖怪跟人類一樣,也是只有少部分有使用空和闇的體質。你想想看,如果你是指揮官,你會讓這些特殊戰鬥力站在第一線戰鬥嗎?」
「嗯⋯如是我的話,我一定會把他們放在最最後的時候用!」玄一派正經的回答,惹得田苦笑著,摸摸他的短白髮說:
「這就對啦!」
「那⋯我們要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"那個"體質呢?」信再度發言
「呵呵,那就要等你和小玄入學後的體檢,才能知道囉!」
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玄德笑呵呵的回答愛孫的問題,讓四個人的嚇了一跳。
「爺⋯臭老頭!你要嚇死誰啊?」田氣憤的大叫
「小田!怎麼這樣跟爺爺說話!」
「哇!!!!」
這回四個人都被紅蓮嚇到
「真是的,快點起來,去吃飯了!」
「什麼?已經中午囉?」武看向牆上的時鐘
「啊~上課上真久~」信邊伸懶腰邊說
「重點是你有沒有把它們記住!我看你都快睡著了⋯」田拉著玄讓他好站起來,玄站起來後,小聲的補了一句:
「而且說要幫我們代替爺爺上課的某人,今天根本就是當花瓶⋯」
「對啊~」
武石化了
「總、總之先去吃飯吧!啊~肚子好餓喔~」武趕緊用午餐混淆過去
這時,院子的長柳再次飛起,玄立刻轉向外頭
⋯⋯剛剛⋯感覺有人在那裡⋯
但院子裡除了柳樹,只有一片蔚藍的天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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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
很快就過去
少年和少女都有所成長
十六歲的武,將要面臨“決心儀式”
田正為水屬性的修練努力
信和玄則是開始血刃的超地獄級訓練
而那股被人盯緊的感覺,一直在玄的身邊徘徊
風穴鬆動的次數也變得頻繁
兩者之間究竟有何關係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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